“占中”对香港金融稳定影响有限

上周全国人大通过香港普选框架的事件，对香港首次进行普选影响范围作出定案。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李飞，9月1日出席政改简介会，细述解释人大決定的框架。针对门槛过高的过半数提名门槛的争议，他认为这可令选举更公平，并指出以现行的选举委员会为例，沒有一个政党或利益团体可以控制选委会。过半数的门槛，代表所有政团参选人，都不能只靠其政团在提名委員会內占有一席而获得提名。因此有利于提高符合法定资格的人，向提名委員会争取提名的平等性，从而保障提名制度的公平和公正。
然而，“占中”发言人称此阐述代表中央全面落闸。最新传言是，10月1日中共建政65周年就是“占中”之时。“占中”发起人回应称，至今尚未敲定正式“占中”日期，并透露正式“占中”的计划日期不止一个，最终何时爆发尚要视乎大学罢课以及市民反应，形容“占中”时不会是“一时冲动”，而是“心平气和”的去做。
究竟“占中一役”对香港金融市场有何影响？
首先，先预想一下“占中”的后果会是如何。如果“占中”启动，忧扰数天后，大家各自回家，没有突发事件发生，这样固然是好；但如果持续下去，导致整个香港金融平台的操作停滞，无法正常运作，其风险就非常大。有观点认为，市场人士利用香港金融市场运作，协助资金融通人士，便会使人觉得香港没有之前靠谱。然而从所谓的民主运动，对一贯深思熟虑的机构投资者而言，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。
回看之前发生的“占领华尔街”行动，终是昙花一现。虽然它引起了国内民众对经济不平等和社会向上流动的讨论（与“占中”性质不尽相同），但对政府政策而言，无论是行政补偿(Executive Compensation) 或教育改革，都没有产生实质性的影响。因此，“占中”也将注定是低效的街头抗争，对香港金融市场的负面冲击有限，更不要提对交易系统与秩序构成实质威胁。
放眼国际，随着中国崛起，以美国为首的盟友如日本，都会密切关注中国举动，当然也包括香港政改。日前，日本罕见表态，希望香港维持开放，试图干涉中国内政。可以预见，此次中国政府将香港普选提升至国家安全层面，欧美同周边国家必定“说三道四”，以金融不便之忧为由，借此干扰中国施政。在此，有两个要点需要指出：一是，预料英美国家会陆续就香港推“不符合国际标准”的普选表态，希望以此对中国政府构成压力；如是，此举颇无新意，其破坏力亦将如一贯微薄。二是，港澳办称有人扭曲中央政府发表的“一国两制”白皮书内容，以及认为“占中”会损害金融投资信心，令市场混乱；反向思考，此信息应该解读为，港澳办对市民的一个政治讯号，以“好言相劝”，理性指出尽量别参与违法集会，而不是真正担心“占中”所带来的祸害。
世界经济论坛近日发表“欧洲2020竞争力指标”报告中，就以三大标准为衡量标准：明智性（Smart Growth）、包容性（Inclusive Growth）及可持续性（Sustainable Growth）。不同的标准，会有不同的结果，点明此点，意在说明可持续性的重要性。从时间上看，中央政府致力打造香港成离岸人民币交易中心，再加上近期即将启动的“沪港通”，都说明中国政府宏观淡定的视野，也表现出他们对大局有运筹帷幄的信心。
承此观点，不难想象右派学者会以“占中”，去负面估量香港金融业运作的效率和持续性。因“占中”行动受到的影响，可能令一众投资者、集资者甚至国家领导人，对香港失去国际金融中心的信心。不过，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极低，且几乎难以成真。“沪港通”前后，中国大陆与香港政经已经渐渐骨肉相连、密不可分。笔者尊重个人言论自由，但不认同“占中”行动会危及中央政府乃至国际社会对香港金融历史悠久及高效、开放的国际地位。
“占中”行动虽然可能对香港金融构成表面威胁，但从业内实际情况看到的是：迄今为止，并未听闻有大型外资企业因此而撤资，也找不到理由可以使得情况会严重到这个地步（除非是恶意沽空）。因为说到底，我们必须了解香港是历史悠久的国际金融、航运中心，时区处于纽约、伦敦之间，并以效率出众及集资便利闻名。香港经济活动非常活跃，且其有非常自由的市场环境，对各行各业都有很深的利益互动。短期内政治体制的发展，不会长期影响到金融、商界对香港的信心。
此外，各方也在就“占中”可能发生的情况拟定应变计划，从业界所听所闻的是：券商、投行、基金以及政府机构，早已对可能出现的状况准备了应急措施，这也表明了“占中”份子议而不决、泛民主派做事拖拉，以至具体日期仍未定下來的自身分裂表現。
举一实例与读者分享：根据7月1日游行，“占中”大规模行动的机会其实并不高。之所以找7月1日游行作为参考例子，是因为6月底的时候，投资者真的担心每年必会出现的“7•1”游行，会演变成“占中”事件，但实际结果是，游行人数虽然不少，但当天“占中测试”只是小规模进行，并没有影响香港金融市场的运作，因此港股亦跟随A股大幅度上涨。即使“占中”最终发生，也不见得会令金融市场停顿，港股市场正在将政改影响逐步消化，不过由于该事件不断被媒体报道，所以港股出现波动也情有可原。实际上，“占中”引发的所谓利空早已被市场消化。
海外资金成本较大陆低廉，从资金成本优势看，海外投资者对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信心是牢固的。假设，“占中”最终结果未能如愿？是不是又要发动另一次“占中”行动？不达目的不罢休？再而衰、三而竭，无论怎样是不能改变中央和特区推行民主化的进程。
总的来说，“占中”倘若带来任何短暂不利，对香港金融市场的影响也是极为有限的。“占中”这种消极街头社运，吸引偏激滋事者的注意和支持，即使越演越烈，中国政府对绝大部分市民以及特区金融市场的稳定，也是信心满满的，同时也会用各种方案去捍卫香港国际金融中心的稳定。投资者绝对可以理性、宏观、长远的乐观视角看待“占中”的影响。
（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。）